斜晖脉脉,风吹草低。
二人在御用监用了些小食,便上车回銮。
马车里,皇帝闭目浅歇,傅娆捏着路上寻来的马尾巴草挠的耳郭,颊....
皇帝抬手拽住细嫩的手腕,“别闹....”
傅娆玩心起,换了一只手拨鼻梁,痒痒的,又软软的,夹着身上的香气,一股脑子冲袭来。
马车极为宽,硕的软塌占据了半个车厢,傅娆趴在身侧,托腮,眉生笑道,
“陛,您给我准备这么多嫁妆,是打算将我许给谁呀....”
皇帝闻言,俊目立即睁开,拽住双手,气道,“你这是笑话朕老?”
笑话将当女儿养。
傅娆嘿嘿直笑,身子往后缩,试图挣脱的钳制,央央求饶,“陛,我错了,我没有....”上已笑得合不拢嘴。
来是稳重的『性』子,自有记忆起,身上背着沉甸甸的负担,八岁那年开始独自做饭,忙完家务,还要帮着娘亲带弟弟,待弟弟被哄睡,夤夜点一盏烛灯,翻几页医书。
百折不挠的坚韧,便是艰酸的岁月里磨砺出来的。
后来遇见徐嘉,母亲见孤身一人,又念着年幼,便有意接济,给一口饭吃,让帮着打点外务,可徐嘉立志读书,虽也能帮衬一些,可傅家里里外外依然是主理。
这辈子背负太多太多。
弟弟告诉,现在该享福。
直此刻方有这等感觉。
前这个男人,经天纬地,将风雨拦在天外,护衣食无忧,衣裙无尘。
已与一同屹立在权力之巅,往事不可追,来日不用惧。
心隙骤然打开,那曾属于少女的俏皮和活泼便显『露』出来。
眉过于生动,颊泛红,活脱脱一幅美人画。
皇帝哪肯放过,将那捣『乱』的尾巴草给扯掉,一将双手挽在掌心,一挠腰肢。
傅娆笑得花枝『乱』颤,滚作一团,双腿用上蹬。
“你这是嫌弃朕老,想嫁给旁人不是?”
“是,是,这么多嫁妆,我要带着远走高飞....”
越说越离谱。
皇帝气得要治。
娇软的美人儿,每一帧皆是赏心悦目。
这概是傅娆跟了以来,活脱肆意的一次。
撒娇是女孩儿的天『性』,以前不过是没人撒娇而已。
总算是将这姑娘的心房给凿开了。
皇帝心里软软的,手动作却不温柔。
傅娆挣扎的片刻,便闯了进来。
只能老老实实让欺负。
好像是为了证明不老,要得格外狠。
五月初五,天光瀑丽。
行宫上方现五彩祥云,帝喜,视为吉兆,遂领一众官员并官眷前往通州河口的龙舟。
京官并运河沿岸数州文武,上百辆马车,一路旌旗蔽空,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帝驾至河口皇帐时,后一辆马车刚刚启程。
打头的帝驾上,皇帝怀抱乾帧公主,人人暗中揣测其身份,却无人敢议论,沿途锦衣卫返还巡视,众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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