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火伤了你,若非大师兄,你早已魂飞魄散。”
“孟临川还在你体内下了一味‘忘川秋水’,致使你对我出手,惹了涅槃刺的反噬。”
“眼下‘忘川秋水’已渡至我身上,但伤在元神,痊愈不易,你切莫任性逞能。”
她既看得清明,他又何必瞒着。
话音落下,连屋外的蝉鸣都默了一默,苏倾河脸上的羞红一点一点变成呆滞:“……啊?”
毛线的英雄救美,合着他才是害她倒霉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难怪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不靠谱的狗东西!
晏闻遐俯首凝眸,不放过她半点微表情:“怪我吗?”
这剧情跌宕起伏,苏倾河实在没有力气锤他,默默缩回了被子,生无可恋地躺平下来,望着床顶道:“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不憋屈,但我要是你,也会这么选。”
“怪只怪我在你心里没占那么大分量,连那个乌云大师兄都比不过,你当然不至于为了我当个昏君。”
“……好歹没把我直接宰了,算你良心未泯。”
英雄救美成了乌龙,晏闻遐按着剑,却笑出了几分英雄末路的苍凉。
一把溯冥剑,他因此结交知己,名动天下,遍历了繁华之盛,也因此违心背义,痛彻心扉,尽尝了人世之恨。他因此剑荣光,他也因此剑困辱,知我罪我,皆是由斯。
那种情况,他不可能优先护她的元神。她偏偏,还是这副深表赞同的模样。
苏倾河偏过头,又问:“孟临川说不定是用另一半鸳鸯笔控制我的,你抓到他没?”
“杀了。”
“啥?!”
“他是无惧仙剑的不死之身。”晏闻遐轻描淡写道,“除却这次,我还杀了孟临川两遭。”
“一是永朔二十八年在濠梁城将那混账一剑穿心,二是继承炎离赤火之时在羲凰陵借极火烧了他的身魂。”
原来孟临川就是羲凰陵噩梦里那个试图抢夺炎离赤火的黑衣人。仙剑凰火都杀不得他,难道要用神剑吗?
苏倾河越想越恐怖,不自主瑟缩了一下,问:“他为什么能起死回生?”
晏闻遐道:“身子靠息壤填补,关键在于魂魄。”
他按了按她的掌心以示安抚:“他与上任鬼市主做了交易,用心脏换了不死之魂。没有心脏,仙魔之体便随他所欲,眼下恐怕又换了仙身,寻不到魔息为据,我只能暂时放他继续活着。”
苏倾河知他已有算计,反握住他的手,提醒道:“你连带着离孟羡鱼远一点,当心再被坑了。”
晏闻遐淡淡应声,复又握紧了她。
那些想不通的纷杂意绪暂且不论,但她所受的苦楚,他迟早会替她一一讨回来。
苏倾河见他绷着个脸一动不动,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掌心,软声嗔道:“别自个儿憋着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不如赔点实在东西。”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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