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騰,曾兩人的官職就沒了。
所以他倆絕對不敢得罪徐鑄。
但寧策也是有後台的人,他如果輕易被徐鑄幹掉,那事後騰宛,曾遠如何向宗澤和張叔夜交代?
再說他們還要顧及自己的官聲,眼睜睜看著寧策被徐鑄幹掉,卻毫無作為,消息傳出去,人品且不論,在朝堂上清流諸公看來,一個庸庸碌碌的評價給兩人,是少不了的。
所以這幾日騰宛可謂是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避免最壞結果的出現。
同時也希望徐鑄能投鼠忌器,不要對寧策趕盡殺絕。
但誰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現在看來,汴梁的援兵遲遲未至,並且寧策這邊,局勢不斷惡化,前幾日寧府派去接應花石的家丁,都被強賊給劫了。
兩塊珍貴花石,落入賊人之手。
事關寧府生死的花石被劫,寧策當即勃然大怒,這幾日來,他天天跑去通判曾遠處,請求主管刑名的曾遠,派兵緝拿兇犯,追回花石。
曾遠對此頭大如斗。
案情很簡單,就是一夥以錦毛鼠燕順為頭領的蟊賊做的,但這伙蟊賊在哪,曾遠就不知道了。
平心而論,在這件事上,曾遠做的沒什麼毛病。
在寧策報案的第一日,曾遠便發下海捕文書,傳到各個附近州府,將燕順,王英,劉唐等人,統統列為多次在隨州,襄州作案的兇徒。
但抓人也有個過程,尤其是在古代,官府的力量很難管理到城外的荒郊野嶺,也無人知道燕順等人藏在何處。
若寧策是平民百姓也罷了,但寧策背後是宗澤。
難怪曾遠如此焦灼。
「寧策動怒,是有原因的,沒了花石,他沒法交差,就會給徐鑄以把柄,」鄭師爺長嘆一聲,「但他天天去找曾大人,此舉並不明智,倒像是有點……」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
「有點垂死掙扎的意味,對吧?」騰宛重重地哼了一聲,「本官當初還拿他當個人才,沒想到卻也不過一普通書生而已!」
「去找曾遠有什麼用?徒然惹得曾遠厭煩!原本看在他師父和張大人的面子,就算他不說,曾大人也不會輕慢此事,但,緝拿兇徒,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簡直是瞎胡鬧!老夫真的高估他了!」
騰宛怒道。
「哈哈哈哈……」李府之中,書房內,房門緊閉,李志淮和李培父子兩人,舉起酒杯,彈冠相慶。
兩人臉上神情,均是十分得意,
而囂張。
李培一口喝乾杯中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滿足地靠在椅子上,臉上神態,說不出的愜意,「哈哈,爹爹深謀遠慮,出手狠辣,打得寧策抱頭鼠竄,驚慌失措,明天就是進獻大會開幕的日子了,寧策現在應該正躲在家裡哭呢。」
李志淮陰笑了兩聲,「哈哈,他不過一書生,跟你爹爹比起來,還嫩著呢,爹爹這次也算是幫你報了仇,眼下局勢一片大好,我兒只需靜待明日大會來臨,看徐大人如何收拾寧策那小子吧。」
李培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淫笑,「爹,是不是明天之後,寧府就要完蛋了?那咱家是不是就可以去劉將軍那邊提親……」
李志淮點了點頭,「寧府肯定是完了,他沒了石頭,交不了差,徐大人的意思,便直接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到時抄家都算輕的,若是徐大人手狠,寧府滿門抄斬也不是不可能。」
李培聽了,不禁也倒吸一口涼氣。
「徐大人居然如此厲害?孩兒看他的官職並不高啊,為何知州和通判兩位大人,對他都忌憚的緊?」
李志淮聽了,當即一聲長笑,「你有所不知,這還是在襄州,若是在江南一帶,就連當地的知府,都要看徐大人臉色行事呢!」
看到李培有些將信將疑的神色,李志淮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徐大人是朱勔的心腹,朱勔又是當今皇上的心腹,可以說,在江南,朱勔的意思,就代表著皇上的意思!」
「他們怕的不是徐大人,怕的是朱勔,怕的是朱勔背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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