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當即乾笑兩聲,
「原來閣下真是寧策,倒是本將冒失了,本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閣下見諒。」
此人口口聲聲,故意不以王爺和大人,來稱呼寧策,寧策也不動怒,很謙和地,沖對方拱了拱手,
「原來是公羊將軍,卻不知將軍為何在此?」
眼看氣氛緩和,呼延慶便命士卒退下,隨即對寧策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公羊將軍乃萊州兵馬團練,奉命率五千精兵,前去勤王,
因金兵勢大難敵,故此跟末將的五千登州兵一起,暫且在此駐紮,伺機而動。」
寧策微微頷首,初步明白了局勢,
這濰州,除了劉子羽麾下兵馬之外,還有兩路客軍,呼延慶率領的登州兵,以及公羊賢率領的萊州兵。
他們暫時駐紮在這裡,應該是在尋找戰機,
當然,也可能是畏懼金兵,不敢上前交戰,
公羊賢也命士卒退下,來到寧策身旁,眾人並肩而行,公羊賢問起寧策來意,
寧策便將剛才對呼延慶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劉都監遇襲一案,兩位將軍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公羊賢搖了搖頭,「抱歉,本將對此一無所知。」
呼延慶則說道:「此事昨晚才發生,公羊將軍並不在場,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王爺,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前幾日,濰州通判祖書南,通過偶然機會,得到一尊純銅打造的千手千眼觀音塑像,深以為奇,
恰好濰州兵馬都監劉子羽,乃篤信佛教之人,於是劉子羽便在昨晚,擺下宴席,邀請濰州知州左安吉,濰州團練徐清等人,又請祖書南將塑像請來,一同欣賞佛像。
原本是一場盛宴,卻沒想到,突然發生了意外,
想起自己聽聞的消息,呼延慶的聲音,不禁也有些顫抖,
「昨夜,就在劉將軍帶著左知州等人,上前欣賞佛像時,那佛像突然便有異動,身上無數隻眼睛,瞬間張開!
不知有牛毛般的毒針,從佛像眼中,激射而出,劉將軍離得最近,雖然他身手敏捷,躲過好幾根毒針,但還是有根毒針,打在他耳朵上,
毒針淬有劇毒,劉將軍當即毒發倒地,
左大人遍尋良醫,但一時也找不到這毒針的解藥,如今劉將軍卧病在床,奄奄一息,情況極不樂觀。」
寧策皺眉摸著下巴,「千手觀音,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這佛像之中,藏有機關了?」
呼延慶搖頭,「事發之後,左大人也懷疑是有人在佛像里暗藏機關,蓄意謀害眾人,
但左大人派人查看過,發現這塑像是實心的,裡面並沒有什麼機關,佛像的眼睛處,也沒什麼異常,此案十分的蹊蹺。」
寧策暗想這真是奇了怪了,實心塑像,又是如何發射毒針的?
當即沉思著點了點頭,「這世上能人異士甚多,或許那機關,左大人沒有發現,也說不定。」
呼延慶附和道:「末將也是如此想,只是那佛像古怪的很,唯恐它再度放射毒針傷人,是以沒有人敢仔細查看它,
或許疏漏了什麼地方,也說不定。」
寧策想了一想,突然扭頭,望向呼延慶,
「聽呼延將軍的意思,那日的酒宴,你沒有去?按道理講,劉將軍不應該不邀請你。」
呼延慶坦然答道:「本將確實收到了邀請,但昨晚恰好有敵情出現,疑是金兵出沒,是以本將便帶領兵馬,前去查看,結果錯過宴席。」
寧策微微頷首,臉色如常,誰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然後他便望向公羊賢,微微一笑,
「當日酒宴,公羊將軍,可曾在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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