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忽起,出现在坊门前的柴老已经解决了惊慌中的武侯和坊丁。
没有杀人,只是晕了过去。
身后的探子纷纷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的观察着动静,准备随时脱身。
然而前方的队伍依旧没对他们下手,推开坊门后,队伍便静静的走进了亲仁坊。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接到了许辰等人异动的消息。
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许辰是何人,唯一有的印象也只是“宰相弟子”、“琉球节度使”这样算不上显赫的标记。
毕竟,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接收到长安城情报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市井大妈。
于是,许辰突然间的抽风行为便被赋予了多种多样的深意。
差不多比万家慢了半拍,尚在皇城内的李林甫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
“你说什么?”
听完钱益的汇报后,躺在榻上休息的李林甫坐了起来,但脑中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却是惊愕和怀疑。
源于万家的提醒,李林甫对许辰这些人的关注比旁人要多出许多。
“许辰带着麾下三百亲卫离开了东市的宅院,正向亲仁坊行去!”钱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许辰?”李林甫的脑子又开始痛了起来:“他,他不是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吗?”
“可能……可能萧炅放了他……”钱益其实还有另外的想法,但那想法着实惊人,让他不敢随便说出口。
“萧炅能有这么蠢?”李林甫的音调拔高了一点。
“那……”钱益苦笑一声:“那就只能是越狱了!”
推开身上的被子,李林甫努力站了起来:“圣上那里知道了没?”
“还没有!”钱益摇头,回道:“金吾卫应该还没把消息传过去。”
“一帮蠢货!”李林甫骂了一声,连忙说道:“立即把消息传给圣上!”
“是!”钱益就要转身,李林甫却唤住了他:“把消息传给高力士吧,他知道怎么做。”
“好!”
钱益离开后,李林甫披上了大衣,在温软如春的卧房里来回踱步。
“是徐番等不急了,要有动作吗?”李林甫眉头紧锁,低声喃语:“任由朝堂混乱也要摄取最大利益的确有悖徐番一贯为人,但这种时候出手,成功的可能又有多大?还是说他手里有我所不知道的底牌?”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别的地方准确性有多少不得而知,但李林甫对他所有的对手都有着超乎寻常的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那人本身更加了解对方。
在豫章待了几年后,徐番的手段确实不同往昔,但这些天来的反应还是让李林甫看出了他的挣扎。
理想和现实的挣扎。
徐番是个传统的儒士,家国情怀的熏陶让他有一种普世的善良,三十多年前的作为根本不是因为受了太平公主的羞辱,而只是不忍看到混乱的朝局对天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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